星期二雜念

今早桌機在做工程，本來想用手機發雜念的，但是手機不比桌機都設定好了，所以還是作罷。等桌機的工程完畢後，才寫雜念。

等待的空檔，看一本叫做《手》的書。裡面記載了一個人，可以一手畫鹿一手畫馬，兩者都形狀完美。好傢伙，這可比「左手畫圓右手畫方」要厲害多了。有為者亦若是，我馬上拿了紙筆想看看自己有什麼能耐。但是──我無論哪一手，都不會畫鹿或畫馬呀！於是我想試試，能不能兩手同時畫兩個娃娃頭就好。結果是，右手畫出的尚可與櫻桃小丸子比美，左手則完全是一個鬼婆婆。

我又好奇自己能用左手做到什麼程度，其實寫字也可以，寫了「錦瑟無端五十絃，一絃一柱思華年」，雖然比我想像得容易，但完全像恐怖片的片頭題字，每個字都寒毛直豎，魂不附體。

小時候常聽說「人如其字」，所以學會寫字後，也不免希望自己的字顯得漂亮些。用左手試寫字後，才發現右手還真是功能強大，雖然兩手都能寫，但右手寫起字，除了快，還彷彿不用大腦般──近乎反射。學笛子時，因為第一堂課沒上到，結果我是左右手相反了地學會了吹笛子。電腦也類似，我的滑鼠是左手在用，有時在外被人看到，對方並非惡意，也會微微驚呼，以為我竟是左撇子。但我自己知道，我離真正的左撇子很遠，只是如果不經學習或沒有指示，某些技能我會因為糊塗，而學成左手較強。雖然寫字不行，但滑鼠用左手，倒挺妥當，感覺我的左手比右手有定力，很值得托付。

比起右手的靈活，左手像某個陌生的自己，比較看不出個性與意見，但不知為何，卻又同時是可靠的。以前彈鋼琴時也是，右手會浮躁，左手則讓我覺得總是很明理──不會耍個性也不太會「失常」。左手是臨危不亂的一隻手，右手則總是有「心情」。左手的「無心無偏見」，有幾分「無私無我」之感，是敏捷的右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實在很有趣。今天的感想就是，很感謝我的右手有那麼多本事，但也帶著一點驚奇與敬畏，注意到平常不注意的，那隻與右手脾氣似乎殊異的，我的左手。我是挺喜歡這樣的左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