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我沒有特別對台灣美術史下過工夫。回來後,比較有印象,就是從圖書館扛《台灣當代美術大系》回家讀,一次一本。本想做點筆記的,但終究因為沒時間,筆記沒做,系列也還沒讀完。老想著要回頭去讀。畢竟無法每個展都看過,史與書就是個補救。
偶爾在看畫展時,隨口說出一些小典故,被人問道:怎麼知道的?有時我的回答就是:「也許是謝里法寫過吧?」就算讀,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過我還保留著非常尖銳的記憶,就是那種早年「大概除了讀謝里法,不太有別的可能,能知道台灣美術二三事」的感受。
一個學門的奠基者總是有些吃虧。花的工夫大,方法往往也較後人來得樸拙。不過真對歷史有興趣,老前輩閒聊的一兩句,有時開啟的,就是無限的可能。在網路上瀏覽了一下能看得到的資料。看到謝里法的一個描述,說是有年畫展參展的,就有三個作品畫的是火雞──雖然我對火雞並沒有特殊的興趣,不過這種東西,還是讓我覺得極有意思。
九月「玫瑰古蹟」將有一系列向謝里法致敬的活動,因為我並不內行,要說推薦,比較是基於過往參加時,對活動內容異常紮實,留下過相當好的印象。因為不太看電視,所以那個「陳澄波本人也非常緊張」的笑話,到今天我還補笑了一回。想起來,讀書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笑話來時,立即就能笑──要是原本不知道陳澄波是誰,光是笑,就要比別人慢好久。
前陣子見一群八年級生,考他們畫作。倒是會喊陳澄波、陳澄波了。但在現場我也還是搖搖欲墜快要暈倒:「不是會喊陳澄波,就會過關啦。」還好有個台文所的女同學,答出「郭雪湖」。(看來台文所還是有兩下子)才沒有在我心上留下「美術教育全倒」的傷痕。考得還是《南街殷賑》,我以為曝光率已超高的作品......。所以啦,來關心一下美術教育吧。
這個也向民眾募資的活動,說真的不完全是捐款,250元的入場券參加三天的座談,要是時間不行,只參加一天,我都覺得非常划算。北美館正有一個「製造台灣/台灣製造」的畫展,這個月是最後一個月,策展人林育淳也會參加玫瑰古蹟的系列座談會。活動詳情可以上蔡瑞月臉書或是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