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寫了一天稿的今天,夜裡只墮落地重看了〈戀人啊〉的MV。「相信父母親只是一種動物性大過人性存在的人們,永遠無法順利長大。」這話是誰說的呢?是我啊。劇中具有生殖力的兩位都是騙子,被表現得真正有父性與母性的,是雙雙被拋棄的鈴木保奈美與岸谷五朗——這是非常深沉,子女(位置)對父母(位置)的不信任——會生出小孩的人,其實是不配的。這不是對某一父某一母的懷疑,而是非常古老的「孩子般悲痛地想像著父母」。只有小孩才是最好的父母,父母(生育者)再怎麼樣都是敵人——這不是真理,而是情感上會有的幻覺。
雖然覺得這是寫得很明的一齣戲,我還是喜歡。像楚浮原來的版本,就是要人長大的——沒有誰是能對抗可疑的性欲激情,以保證完整的愛之存在。楚浮永遠在告訴人們必須長大,所以我覺得他是他同輩最蒼老的。他是對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對的,有時就實在不想聽他的——唉,楚浮。
和朋友玩過一個遊戲,如果妳約會的對象,不喜歡某某導演?妳是否還能繼續約會?朋友一個一個問過去。說了很多,有的我說可以,因為這導演太專門了,愛的理由又太私人了;有的我說也可以,不過還要看不喜歡的理由是什麼,理由太爛也還是不行。最後問到了楚浮,我沒聽完就失去風度了:「不行,楚浮是極限了;連問都不該問我。」我們哈哈大笑。朋友說,就在猜,妳到哪個導演時,就會凍不住。電影的《夏日之戀》比原著更站在女主角一邊,原著未必不想,不過就是做不到——我很少搜集海報,但有一年電影沙龍看到有《野孩子》的罕見海報,還真想要過。《日以作夜》之類是不用說的,即使楚浮自己覺得拍得心情十分鬱卒,沉悶放不開的《兩個英國女孩與歐陸》,我看完後,還是喜歡得不得了。尤其他能拍更明快的東西而不拍,憂鬱其實是種真誠。突然懷念著楚浮,自己覺得有點怪。又在想蔡英文發表了些關於修勞基法的言論,問題是,好的態度並不能補救壞的政策啊。政策不左態度左,又不是在咖啡廳裡聊天
黃國昌或林淑芬,這次事件前我都只有模糊的印象,抽了幾段立法院質詢錄影出來看,這兩人至少沒在混,質詢都很切中要害,問在關鍵點上。我原本因為很奇怪的理由不特別喜歡黃國昌,因為覺得他的長相與動作很像科學小飛俠,卡通比較沒差,真人這樣有點怪。我不敢說這兩人事事都好,但至少我看了錄影也看懂的部份,這兩人做立委並沒有做秀的成份在,畢竟是要了解問題,才能問出那些東西。林萬億這次在我心目中已經零分了,並不是說過去對他就有多好的印象,但萬萬沒想到那麼糟糕;年金改革還是該好好地做,可這人怎會輕浮地以空話亂為這種勞工政策護航,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