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還是忍不住要來說柏格曼(點柏格曼有場次表)囉。(影展目前在台中)(此處經善心的影迷指正:影展目前在台北,影展目前在台中已開始購票才正確。台北的影迷請自行把握)
《芬妮與亞歷山大》是我的電影定情之作——第一部柏格曼,九歲或十歲,那種震撼,一輩子都忘不掉。法國影圖也是回顧展時,朋友問我回顧展看了電影或是電視版?我說:開什麼玩笑,電影版電視版連Making of全都看了。《夕陽舞曲》也非常好,非常禁忌的題材,也是非得有人生智慧後才拍得出來的片子。《莫妮卡》通常被當成經典,說起來就是個簡單的愛情故事,但我非常喜歡裡面的性別意識,非常澄澈,有幾個鏡頭會特別反覆被轉述,所以這三片基本款超級推薦,主題各異。分別是1953(莫)/1982(芬)/2003(夕)——等於看三個不同階段的東西。起步、顛峰、未老寶刀。
《野草莓》、《哭泣與耳語》或《假面》都非常有名,記得剛看完時也是興奮得滔滔不絕,但時間有點久了,只分別記得若干特殊性,都是比較沉鬱的東西,有一定的文學性。
另外比較特殊的也想推《愛慾之港》,原名記得就是港,內容不是非常記得了,但柏格曼專家曾指出它的紀錄片特質,當年看的時候也是特別喜歡這個部份;《魔術師》看本事時,我原來沒有很大意願,然而看了非常驚喜(這就是義無反顧去愛之美好報償),它是最沒有氣質的柏格曼,有柏格曼對鬧劇的興趣,很大的感動也包括了導演多麼不自我重覆,以及對風格的開放態度。
其他有的看片名我猜不出是哪部,比如《紅杏》——《魔笛》也是看過後覺得有意思的,記得當年的感想好像是這是一部討論「人不要自殺的」的片——時間有點久了,憑記憶或許說法有點不精準,但希望可以給有選片苦惱的人一點參考。很可惜這次影展沒有放他拍法羅島的紀錄片,有一幕應該是羊生產的戲,概括地說就是「看完之後日記寫了三頁」——類似這樣的啟發。
昨天發生一件好玩的事,我在與電影有關的頁面底下留言,因為看到文章漏了很關鍵的字,應該是叫做版主的那個人留言回覆說「原來還是有人會把文章看完」,並說這是檢查方式,真的嗎?如果相信的話,我就有點太好騙了吧。不過版主馬上更正了錯漏字(是很大的漏字呀)——我在網路上就像馬修.史卡德在戒酒協會一般,絕對是「只聽不說」,只有發現寫電影的東西有小毛病時,很難不「打破沉默」。
想起我以前一個法文老師這樣說過我:「上課時從來不會抬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課,要這位小姐抬頭,唯一的方法就是開始談論電影。」因為他還跑去跟所有的老師說,結果不管我換哪個老師,老師都會點我問電影的事,什麼這個星期可以看哪部片啦等等,想想真是太好笑了。罩門都讓人家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