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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雜念

陳映真去世了。某家電視台把〈我的弟弟康雄〉唸成〈我的弟弟康維〉,真不知該生氣,還是好笑。乾脆唸成——我的弟弟康寶----濃湯,算了。

很多年沒有讀陳映真了。不過在我什麼都讀的年少時光,應該不只是小說,他的各種文章都多少看過。瞄到最近一些文章提到他小說中的人物名,那些形象還是很鮮明地浮出腦海。出版社說他的書仍長銷,這我是相信的。這兩年都還不只一次碰到八年級的小朋友問,想知道該怎麼想陳映真?我多半都說,「三言兩語說不清,但作品還是該讀的。」

年紀比我大一些的人呢,臉色多半很凝重,會說「喜歡沒去中國之前的陳映真」。陳映真的事不好說,因為似乎很多事實的資料還未成定論。季季的文章,大概是我看過各種文字中特別好的——其他多意識型態之爭,但要跳過也是不行,畢竟是作者生命漣漪的一部份。不過也有一次,我對比我大十幾歲的陳映真迷道,可是他有點大中國喔(這當然是含蓄說法——人長那麼大了,至少要會含蓄~~)——因為知道對方完全不大中國,結果對方連一秒鐘也沒遲疑就大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呢?」我聽了,真覺得台灣人是心大福大——愛文學到這地步,只能說:真~的~很~酷~。

我一直做鬼臉,對方還是大笑著堅持。——這大概就是自由社會的好處吧,自由也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層次。像我這種以鬼臉代替說話的,也活得下去。

看完公視「有話好說」的辯論。在某個層次上來說,柯志明的發言是言之成理的。不過,他對國家的想法非常古典。而這個古典的國家觀並不是沒有轉變的可能。他的有些說法聽起來不中聽,比如似乎將同志類比為兔唇(好像不是這一次)或殘障——把殘障當作缺陷看,似乎合乎常識,但也是太過僵化了。很快地說一下異性戀婚姻/性的相對(而非絕對)生育優勢。我們有優生這種詞彙,但這裡的國家,與軍國主義與法西斯國家留下的知識系統有關。以現代歐洲來說,如果更強調的是民主在國家概念中扮演的角色,增進個人幸福與成員間的平等互助,未必不是公民不能與國家達成的協定。

即使就讓我們直接面對同性性行為不會孕育子女這個事實,這個事實也可以稱為同志族群的(可能而非必然)脆弱性,而正因為這種脆弱性,有必要以國家出面肯定關係的建立與「嘉許」。脆弱並不可責與可恥,這是就算把同志與殘障比對看待,我們仍可以進一步加以反省與討論。

換一個角度來說,目前很多說法,都把同志以純生理的生物個體的觀點看待,很容易得出同志或同志婚姻等於無子。然而,這個角度,理論與事實層面都有問題,如果同志是在某段時間某個人的自我認同與生活,不是全時性的(出生到死亡),那麼,一個現在是同志的人,過去可能是異性戀者,甚至一直撫養由異性戀婚姻所誕生的子女,然而因為生活的變動(婚姻的離異或配偶的離世),加上新的婚戀關係,而成為我們一般所說的同志,那麼,同志等於無子女這種概念,就是不確切的。

我們一直說法國的伴侶法或是同志婚姻,事實上是社會這樣簡(錯)稱,它始終都沒有以這種生物生理概念的同志在訂定,背後的原因除了不隔離,我想,也與理解性傾向身份會變動這個歷史有關。我覺得倒不用非常去強調異性戀關係未必生養小孩,反而是,要打破這種以為同志就如一個人的膚色,一生不變的觀念。一個同志可能有異性戀的歷史,一個異性戀也可能有同志的歷史,在如今這種高齡社會中,人的壽命長,也是人可能在不同性傾向中變動的原因。

因此,同性的性關係不會孕育小孩,這是確定的,不需要迴避這一點;但這不等於同志就不有小孩。這些小孩也可能就是所謂異性戀的小孩,而應該無論其雙親的性傾向歷史是什麼,都得到一樣完善的照顧與保障。否則一直在強調小孩重要性的人,我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更進一步說,某些同志有可能還不是為自己性行為的子代付出,要說其中的社會互助性更加可貴,也無不可。所以,我們大可徹底揚棄同志即等於無生育,無生育即等於無特殊社會貢獻的這種想法。

至於林永頌讓節目主持人聽到有點驚慌的那些教育部的性別教育內容——我初步推論,那是一種叫作教案,而非教材的東西。教案對話的對象是作為成人的老師,不是學生,也因為是教案而非教材,在陳述方法上是要點,而非與教育心理或方法學結合後的教學語言——在網路上查了,果然是教案。

因為我媽媽是小學老師,那種東西我一看就辨識得出來。教案有一種教案要點式的語言,沒有心存偏見的老師不會將教案照本宣科——你把寫給老師的教案語言,當作與學生直接對話的內容,那一聽當然超級粗糙超級怪。無論體育或是各種科目,我們受教育時沒有人直接聽教案內容(除非你的老師非常糟糕)。林永頌帶到電視上的那三本冊子,根據大力反目前性別教育內容的老師(校園雜誌的主編)寫出的資料,一本是指定給國小老師使用,一本是指定給國中老師使用。這部份好像不是同志團體要出來澄清,同樣被污名化的教育部,好像可以就這麼基本的「搞不清楚」說明一番。

從網路上成篇章的反彈論述看,與宗教背景有關,但乍看未必警覺,引用魯益師來對話——雖然魯益師的文學成就極高,但他的著作與身份也是基督教基本教義入門(我有法文版,寫得很不錯,但那是高度宗教化的思考)執筆者,不過他的男性同行文學作者(遠非女性主義者)都曾明白指出他的厭女傾向。我們乍看《校園》這種刊物覺得中性,但它是從《校園團契》來的。有宗教背景不一定是壞事,不過很實際說,宗教團體一直有執掌教育的企圖(比如文中提到的貞潔教育)。究竟是理念的不同?還是隱而不宣的人事與資源卡位權力之爭?我們必須做合理的懷疑。或者也請天上那位,促進一下為文者心意的純潔。老實說,我覺得超級嚴謹與頭腦清楚的魯益師,是會對各位大皺眉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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