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好,我知道這有點瘋狂,書是15號才上市,但我已經去博客來查了好幾次:出來沒出來沒——最近有兩本書是我覺得好看得不得了的,一本是《懸崖上的野餐》,一本就是等下會貼一小段文的《不眠之城》——
《懸崖上的野餐》乍看是推理小說,但文筆好到開始看了就放不下,譯者找了常翻譯卜洛克的易萃雯,這也是超級加分——有時我挑書時間少,若看譯者是易萃雯就會先挑——這本書光是顏色的寫法就讓我滿意得不得了。對了,前幾天我在心裡罵了兩次髒話幹,一次是看到有人揹著真正薄荷綠的背包,一次是看到有人的揹包是黃澄澄的顏色——這兩色再怎麼羨慕我也不會揹,像我這樣笨手笨腳的揹那麼清亮的顏色,管保三天就弄得顏色灰頭土臉,但看到人家揹,還是忍不住讚歎:好美呀好美。差點想大喝:站住!別越走越遠。我在兩種狀況下會在心裡罵髒話,一是看到悅目的顏色;二是知道自己看過理應不會看過的書:幹,這本書我竟然看過!
扯遠了,懸餐這本,就推理來說特殊的點不少,不過就是拿來當娛樂或純文學的小說,也是綽綽有餘,推薦時只說了大方向與結構,沒能就作者的文筆多加分析,其實感覺很不過癮:我向來對澳洲的興趣不太濃,看完這作者後馬上完全改觀。另一本讓我覺得非常興奮難耐的書就是15號會上市的《不眠之城》—我想只有剪貼一小段放在這裡應該是可以的:
戀人的志業,同志的贈禮 書序作者:張亦絢 / 作家
我們有太多理由翻開《不眠之城:奧立佛‧薩克斯與我的紐約歲月》,也有太多理由愛上這本書,更棒的是,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在讀完這本書之後,能夠不感到又更愛自己與世界了。 書中主角之一,神經科學家奧立佛‧薩克斯,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某種象徵,提到他,我們幾乎就會感覺到溫暖、信賴與寬容,他是上乘愉悅與處世智慧的化身——我已經不記得上次在美國公共電台中聽到他分享了哪些科學新知,可是我記得當時我笑得樂不可支。如今將要展開在讀者面前的,就是某人為這個「幸福且令人幸福」的奧立佛所作的特殊傳記。 凡是牽涉到以眾愛之人為對象的傳記,有時會出現某些症候,比如在奧斯華戮力為鋼琴家顧爾德作傳時,儘管奧斯華對顧爾德珍愛有加,偶爾還是有「揭密以自諂,莽撞充客觀」的衝動,而出現「近廟欺神」的風格。這種缺乏自制的筆法,有時只有三、兩行,就足以使人扼腕敗興,不是因為所寫人物不完美,而是因為不夠平衡的作者,會減弱作品的緻密度。 因此,我摯愛《不眠之城:奧立佛‧薩克斯與我的紐約歲月》的一個重大原因,就在於全書找不到這類型書寫有可能出現的小弱點與壞毛病。奧立佛被置於「我」與「紐約」之中,甚至一開頭就是從「我是誰?」的故事開始。然而因為某種藝術的準確性與高度專注,我們只會覺得一切安排恰如其份,所有即興化龍點睛——我深深為本書的文學才情所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