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1.有時覺得思考根本不是件「筋疲力盡」的事,簡直是「死去活來」。真想對自己說,下次不要再做這類必須深深思考的事,但從星期日到剛剛,都在「弄通思想」並「轉換成文字」,一邊努力,一邊想「好想可以趕快過幾天不用大腦的日子」啊。
2.在進入稿件結論前,先出門買個薯餅,並很豪邁地要了一個「煎蛋吐司」——心想,為了匹配才剛完成的華麗思考體操,似乎應該給自己吃點什麼壯闊早餐——但凌晨五點,沒什麼選擇——早餐店的人是個特別好聲好氣的男生,就連說「薯餅加煎蛋吐司」都能好聲好氣地彷彿是什麼輕妙音樂一般——在腦細胞搏鬥許久之後,這樣的好聲好氣,簡直就像一種神的存在——我真的是寫稿寫到太累了。
3.大江健三郎去世了......。矢板明夫寫的貼文自動出現在我眼前,但以批評大江居多,說大江沈重、不若川端愛國、批評日本更甚伊朗等其他國家——乖乖隆的冬,作家當然是「自己的國家自己批(評)」呀——大江竟然得過諾貝爾文學奬,我都忘了。因為感覺他似乎沒有那麼「諾貝爾味」。但我非常、非常喜歡大江——。好想再讀一次«萬延元年的足球的足球隊»和«個人的體驗»——都是好多年前讀的,有些大江絕版的書,我還死皮賴臉地接受別人的贈送——因為對方看我很可憐都不想放手的樣子,就會主動說「送妳好了,反正我讀起來感覺累。」「好好好,我不會覺得累。」(真是太不要臉了。)——大江有些早期散在選集的東西,也很有意思,是從圖書館借回來讀的。重新翻出收有<十七歲>的«性的人間»,渡邊廣士的解說裡道,這篇小說在日本「至今不能發表」,因為大江因這篇小說而受到日本右派對他的生命威脅。唉。<十七歲>是我覺得最了不起的短篇之一。像呂赫若的<牛車>,有段時間我「幾乎可以背出來」——最近不知還行不行。對我來說,大江是什麼樣的作家(人)呢?大概就是絕不閃躲吧。硬碰硬。——無論碰到什麼事,都沒有那種骨頭軟掉,抄捷徑,繞彎子的惡習,
而且,大江也是非常能欣賞「笑話」的一個人,曾經對「笑話」與「喜歡笑話」說過很有洞察力的話,這點也非常對我的味。要找個時間重讀大江。各位也可以讀新雨出版的«俺俺»——我看到這本才知道有「大江健三郎獎」,對這本書因此還多點好感——除了非常黑暗爆笑,這本小說還令我從頭到尾思考了一番,從話機到手機,裝置的社會性改變。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