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1.昨天連連處理不同的「問題」。全部都完滿結束，可是因為都在我意外的時刻，落在同一天。心裡有小不舒坦，覺得喜歡「把困難平均分在每一天」，但卻不能如願，有時困難就是會像差勁的聖誕卡片上黏成一塊的金粉般，全黏在一處。後來就去找我最喜歡的一個服飾店員，買衣服慰勞自己。——我發現，跟自己最喜歡的髮型師、店員打交道，真的比較健康。我也曾想「訓練」自己，想說，神經那麼細不行呀，刻意去會扯到我神經的店家消費——因為他們還是有優點——比如有一家咖啡廳的菜很好吃，我在那效率很高，可是每次老闆的怨（不是怨我，是怨現代人、不重視餐飲品質的人、不常上咖啡廳的人、上咖啡廳卻沒稱為常客的人），都會讓我即使回家三天後，都「難以清掃」，好像頭髮沾到鐵鏽般不安——所以，前陣子，我痛定思痛，就是決定「我神經就是小條」，再也不為貪圖「飲食健康」，傷害自己了。說也奇怪，我並不討厭「抱怨」，我甚至有幾個超級會抱怨的朋友，抱怨時甚至有很好的節奏——可以連著說很久都很有韻律感。為什麼和某些人就是不對盤呢？應該是有比「抱怨」更神秘的原因。

2.已經好久沒去找那個「洗心的店員小姐」了。——每次她都會幫我找到事後仍會喜歡很久的衣服——且很奇怪，她也並不是會說話的人。我試了些衣服，她突然跟我說：「妳換髮型了！」——我說對呀，因為那天美容院有點吵，我比了一個手勢，結果髮型師誤會了。後來我想，反正想去游泳，這髮型雖然不是我原來想的，但也有好處。其實我覺得這種換，「一千個人也沒一個人看得出來」——我是連偶爾髮型師休假，另個髮型師幫我換邊分線且位置與一向有差，我都會覺得「很崩潰」——所以，那天「意外換了髮型」，我也希望「沒人看得出來就好」。不過，被她一說，我倒挺高興。而且已經快一年沒去找她了，怎麼連這種小細節都被她發現，覺得有趣。

3.後來，我們一邊試衣服，一邊聊閒話。她突然問我：「妳{在不是買衣服的生活裡}是不是其實很大？」我半開玩笑地說：「哎呀呀，這可不行。我可不是在立法院上班，我是絕不會接受『我就是比你大』的那種東西的。」——她忽然感觸很重那樣，試了好幾次想表達——她並不是很善於表達自己，雖然對與賣衣服相關的領域很會說（我雖然不愛買，但自命還蠻會研究，所以我們常妳一言我一語「評論服裝的走勢」）——後來她終於找到她的句子，大意是，「聽到有人說沒有誰比誰大，她覺得很感動，有被安慰的感覺」——這是少見她說自己心情的狀況，我很意外，也覺得很特別。原來翁姓立委的「我就是比你大」，傷害的不只是其他立法委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