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1.九月三十日是「國際翻譯節」，想向所有把好作品傳送給我們的許多譯者致上敬意與謝意。譯者是多麼重要——有次年輕創作者告訴我，他不喜歡«大亨小傳»，我很驚訝。後來在書店翻書，才發現那麼多翻譯版本，我當年看的是很好的版本——有許多其他，並沒有掌握到文學性——若我一開始看得是這類版本，我也不會喜歡«大亨小傳»。最近有比較多機會接觸翻譯工作者，還去聽了一些座談。當晚很沮喪，「沒有那麼想念歐洲過」——後來又與也聽講座的人交換意見，原來不開心的不只是我。

    也聽了一些譯者觀點的申訴，覺得非常有趣。先前沮喪的原因是，覺得該譯者很浮誇——不過看了他選譯的作品，挑的作者卻又是不錯的，沒點程度不太可能嘗試。我說，有時也難以知道，也許就是恃才傲物。「如果有個譯者喜歡胡說八道，但做翻譯很用心成果也很好——。」我道：「如果是這種情形，那我就打算還是忍耐他的胡說八道好了。」其實對任何工作都一樣，如果一個水電工彬彬有禮，但修水電是亂修，那再有禮也不行呀。——不過，我的經驗裡，大部分譯者的性情都比一般人更好一些。確實不該壓抑譯者彷彿譯者不是作者（譯者是譯文的作者）——但對前者的反抗，變得蠻橫起來，也沒意思。

2. 阿富汗沒女權的狀況越來越嚴重——其實我對阿富汗有點小了解，也是拜譯者之賜。那時上學經過的書店櫥窗，老擺著「歌唱與自殺」這本阿富汗女性詩選——我經過時看到書名，都會想，會不會太誇張。後來我去了講座，原來一個男性去採集與翻譯成法語——這才知道更多狀況與細節。我以前就說過那個阿富汗人很聰明的故事，神學士要他們燒電影膠卷，他們就燒一份假的膠卷給神學士。真的仍然好好珍藏。有陣子覺得阿富汗已充滿希望，沒想到壞起來，這三年狀況就糟糟。

   禁止女性受教育、唱歌——最近說還禁止笑——這不但是父權恐怖，似乎也失去理智了——怎麼能禁止人家笑？我覺得什麼理論都放一邊了，應該讓阿富汗女人能逃一個是一個——太不人道了。——禁止女性受教育這種事還會出現，不警惕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