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 Nathalie Chang
- 6 oct.
- 3 min de lecture
1.摩斯漢堡竟然播放技藝精湛的鋼琴曲作為背景音樂。
一個霍洛維茲類型的人,不斷向妳進攻,這要怎麼看稿。我選這間摩斯沒別的意思,因為我要到附近取東西,覺得這前後的時間可以小工作一陣,出門前才發現我忘了充足電——對了,忘了說,霍洛維茲的壯闊氣勢也就算了,曲目還有現代音樂。我的耳朵就像被盡職的牡羊犬不斷趕入羊群的羊一樣,沒任何反抗的餘地。——現代音樂會動的是腦,讓我不自覺專心在音樂。再這樣循環播放,我譜都要背下來了。唉。我還是要努力。不能用速食店的音樂當作藉口偷懶。如果不是音樂選擇太詭異(選到太好),這個空間還蠻適合工作。現在是舒曼的<兒時情景>——問題不是音樂,而是演奏者技藝很高,在那奪人魂魄。以前聽過樂評人說,<兒時情景>完全不是什麼甜美天真的音樂,其實很黑暗悲傷。
如果我老在聽曲子裡美好漂亮的小鋸齒與不同小浪花,我到底可以怎麼看稿。
真還好不是要寫稿。
2.<人造智能使用報告書B : 對文字使用的非中立系統設定>:使用過程,我發現表示「AI生成」的星號,並沒有每次出現。問原因。答案不太實用,說是系統會自行判斷,答案是「因為系統沒有加上,所以看不到」。我下出指令如製作「寫著『我喜歡不用電腦生成圖案』的卡片」——它它除了拒絕製作,還稱「文字出現錯誤」。我當然一點都不客氣地向它它說,它它才是錯誤的一方。「我喜歡不用電腦生成圖案」——這怎麼會是錯誤?如果語言發展未臻成熟者,使用Gemini,對語言的學習與利用,應會造成破壞。沒有成人陪同使用,不可測的危險與降智,都是可能發生的。
它它很多次『推諉』無法使用文字。我才不上當。指令「玉山的圖片」上有「大山山」的路標,我下指令「把『大山山』改成『玉山』」——它它就照做了。只要在下指令上用點小技巧,便可以得到某些結果。不過,像「張愛玲正在閱讀毛姆的«人性枷鎖»」——它它就做不出。
「臺灣文學的戰鬥」——結果不十分理想,不像「臺灣攝影史」、「女性主義史」會至少出現一些有意義的人名(比如重複西蒙波娃與葛洛莉雅史坦能等)、人像——「臺灣文學的戰鬥」是毛筆與劍交叉的圖案,AI想像力很弱。無論文字或圖案,越是刻板印象的指令與圖案,越容易生成。我推測,如果人長期與這系統打交道,會不自覺越來越模組化與陳腔濫調——因為當輸入的指令的「從『眾』性」越強,除非帶著高度戒心與觀察性,AI很容易修正人的行為與方向。因為當所謂創造性或批判性的文字圖像,老是「做不出來」,朝「重複容易重複」的,這就會形成負面偏斜。複雜性低的圖像高速增生,應該可令系統鏡像地不斷附和低複雜或低能向度。——<臺灣正發生>有一集解釋了為何網路上有大量爛資訊,它不是為了給人類看,而是為了讓AI「信以為真」。(待續)
3.不知為何,推給我「銀狐真人娃娃」的廣告。我點進去看,有點可怕。因為推銷者把「人頭」放在櫃檯上就開始推銷。「真人娃娃」現在號稱有做出人體部位的「青筋」。我想不久就還要做皺紋、贅肉了。我一向認為隨便使用「人型」是有哲學上的問題。真人與娃娃就是矛盾的修辭:真人就不是娃娃,娃娃也不可能是真人。
4.我喜歡10月。我最喜歡的一些人都是天秤座。
5.這一期的印刻除了超新星,棒球文學也很好看——為了正岡子規,這輩子我至少要去打一次棒球。我邊看邊激動地想——真是無藥可救。我看過不少棒球史,甚至也讀過朱宥任的小說(覺得好)——但現實中,還是不明白球飛起來後,大家要跑來跑去。但為了子規,我非去打棒球不可,一次也好(握拳)。«臺灣棒球一百年»也很好看呢。子規為棒球寫的俳句真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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