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看到新聞上說,蔣萬安去興隆公園向蔣介石銅像鞠躬,然後再次稱揚蔣家。真的覺得很受不了。究竟他是不是蔣孫子(蔣介石的曾孫,蔣經國的孫子),我覺得不那麼重要,我也不太關心。可是「蔣萬安」比「蔣孫子」更嚴重,是因為他就是在利用這種道統傳承來自我美化——藝術史的專家說得很露骨,用崇拜死去的偉人來替自己創造光環,是非常方便的事。因為要控制死者的形象比較容易。血緣蔣不蔣家,沒什麼意思,可是政治精神蔣家,問題就大了。鞠躬啦,充滿孺慕之情啦,這都是表面感覺很「正面」的感情,但只要想一想,他有用一分鐘設想過慘死在蔣家手下的受害者心情嗎?這種行為的內核,難道不嗜血嗎?姓蔣,不是壞事,姓蔣又要從政,也未必不可,但完全沒有反省力,才最糟糕。周玉蔻我覺得不是很容易了解,她又批評人家的髮型又罵有些人的長相,這都不是很好的示範。然而,如果你重視待人接物——如果你反對周玉蔻,但是肯定蔣萬安——我認為這很顯然就是雙重標準,因為在「不夠尊重人」這件事上,蔣萬安嚴重得多。最可怕的人是像令狐沖的師父岳不群,不是桃谷六仙。
2.«班雅明多重面向»是令人非常愉快的書。詹明信還是可靠一些。坊間有些作品,只因為班雅明曾偏左派,就把他當笨蛋一樣隨便寫,我真的覺得很不妥。其實二十多年前,有些香港的學者談班雅明是談得很不錯的,看這本時,我還覺得「啊,這部分詹明信還沒香港的學者說得到位」——補充,詹明信盛讚班雅明的盛讚的歌德的小說,應該就是«愛的親合力»,書裡翻成«選擇性親近»——兩個譯名都沒有不好,是不是有«選擇性親近»的譯本出版,我不清楚,在這提一下,是讓想找書看的人,知道怎麼找。
3.「帶著一本布萊希特的劇本去誕生他的國度」——不,最後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因為旅行還是少帶書為妙,不然行李超重特麻煩。或許也沒那麼必要真帶著,我覺得整部劇我都已經像哆啦A夢的記憶吐司一樣背下來了,所以,最後應該只會象徵性地帶著。這個劇本,可怕得好。感謝書林出版,感謝唐山始終在賣——超過十年大部分的書都放在同樣的位置,我總是直接走到某處直接就拿到,比我自己的書櫃還要清楚書在哪。今天我很快樂,因為看了一部真正無可比擬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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