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看了完完全全沒有娛樂性,卻非常值得的«開羅謀殺案»。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凡是經文的部分都沒有翻譯。倒不是我也想參加電影中的讀經比賽,但凡經文不譯出來,多少會放大「宗教狂熱的刻板印象」——這部真的是少見「不上甜點」的電影,連我費力地想看到他們大學吃的餐點有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提出的問題非常嚴肅:「抓耙子」怎麼來的,會到哪裡去。好,說完全沒有甜點也不對,演國安單位二把手的男演員演技很好且,應該說蠻性感的(?)——但絕不是龐德型的就是。但本片因為主題嚴肅,性感只有小露不到一分鐘,氣氛就是緊張緊張又緊張。雖下片仍大推。
2.«暗夜的螃蟹»裡,潘家欣的剪紙圖很精彩很棒喔——沒有一個線條是弱的。好久沒看到,肉身感那麼出色又細膩的美術表現!!
3.我想我永遠不會原諒某個「理論家」,用Arbus的家庭背景攻擊她的作品,而且還說了一些很低階一駁就會倒(好像很有正義感的)論點。有時真為藝術感到不值:那麼可怕的努力與天才,得到的回應也可以那麼幼稚無聊......。某個清晨,想要從Arbus的攝影集中找出一張,我最喜歡的Arbus的作品——但怎麼樣都選不出來,因為每一張我都喜歡得要命,都想為它們寫東西,用很冷淡、分析的、不讓感情介入的方法寫......。把我所有的攝影集(也都是很愛的攝影家)全攤開來一個一個跟Arbus比(我人生的樂趣就在這種事情上XD),想知道「為什麼Arbus還是更了不起」——我找到的解答就是,「她拍得更少」——更少構圖、更少「主題」、更少「趣味」、更少「焦點」、更少「特色」、更少「人道」、更少「溫暖」——最後只留下某種像眼皮一樣「弱之又弱卻又無法忽視」的東西:向來眼睛才能做主角。藝術保護人,不是好心——好心用在過馬路上幫老婆婆提東西就可以了,藝術不是好心好意,是更費力深沉的東西。她的人物都令我想到蚌殼——有的蚌殼比較開,有的更緊閉——但蚌殼與蚌殼不相似,因為它們開闔的幅度。剛剛看到一篇文章,王家衛的「疲倦演員表演法」,很可能是受Arbus的影響也不一定。攝影總是幫助我愛人類多一點,Arbus對我的幫助又更多。我心裡的冰雪都會被她融化。哇!寫到這個地步了,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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