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 Nathalie Chang
- 19 janv. 2024
- 3 min de lecture
1.27/01/2024我要去台中了。在國美館與我對其作品一直很有興趣的張紋瑄座談。下星期應該可以貼出活動預告。真的很想念國美館呢。
2.我有個自封的綽號叫「苦命小流星」。選戰一結束,看到立法院的席次,我就想,綽號可以轉送給賴清德了。如果不是318,我從來不會計算立法院的席次。但我還記得,在318之前之前,當時就是用各種方法計算當時的立法院席次,而覺得困難重重。算了好幾張紙,有夠浪費紙的。所以這次即使沒有絕對認為民進黨要過半,但還是覺得不能讓民進黨席次太少,否則會重演過去困境。
往好的一面想,但願這種艱困,未來磨練出台灣的政治智慧。以前有些奇怪的狀況,會有人嗆,誰叫你們台北那麼藍。我只能嗯嗯啊啊,不知道這是什麼問題。這次我最驚訝也是台北市綠藍幾乎打平,綠小贏幾百票,不能說贏到哪裡去,但在電腦的計算裡,台北市就會變成綠色——剛開始我還想:咦?電腦出錯了嗎?原來不是。
3.吳沛憶不錯(最近看她上節目才比較了解)。可能比林飛帆出道時還好——林飛帆有段時間不知道游錫堃是誰,還說過相當亂七八糟的話。我在私人朋友圈寫了游錫堃的簡單介紹,他的個性,還有某些不堅持自己出頭,為大局想的事。當時朋友說,應該要去跟林飛帆說。我說,年輕人自己會成長,是老人就絕不做讓年輕人沒面子的事。林是政治系的,遲早自己會補課補起來。——選舉前我意外聽到一個錄影,是支持柯文哲的選民要拿大筆錢(上萬)與眾人對賭,認為柯文哲會高票當選。那狀態不像被操縱,更像歌迷或影迷,覺得別人怎麼看不出自己偶像的魅力。用個人崇拜取代政黨「包袱」——這是世界各地都可以看到的現象。
民進黨不少人物都變得高度政治專業化,即使只是發言人,對政治運作的脈絡與細節都很熟練,照說這應該是好事,但事實上卻未必——因為有所專精,一定帶來鴻溝(但這不是說所以要不專精才好,而是仍然必須思考鴻溝)。比如歐洲的歐盟議員,在人權之類的議題上,有時給人素養高於歐盟內部民眾平均水準的感覺。這就多少有點弔詭,我自己會希望政治工作者程度比我好,這樣我可以放心不那麼管政治。可是專業化、菁英化與官僚(好的意思,能處理事務)化,某個程度就會與民主產生矛盾。歐洲極右就蠻利用這點,意思是,不管好壞,「那種政治」離我太遠,我被我不熟悉的人與文化決定,無論如何都覺得痛苦,所以要反抗。人是這樣的,如果某人把一切搞砸,但如果「那人很像自己」,那人就還是好的。我自己也會有這種傾向,只是知道要克制。
民主政治就不完全只是能力政治,它也不得不是認同與連結的政治,這個主題寫起來會太長,今天只說個幾句。「社會運動」並不純然無辜與絕對高尚——當我年輕時,我也認為如果要在政治運動與社會運動中選擇,我當然選擇社會運動的傾向,這個選擇暗藏了對政治運動可能帶來的痛苦(因為不絕對無辜)的迴避,要經過一定的事件與認識,才有可能自我修正。當一個人表示「我不那麼政治」,想說得究竟是什麼?這是整個「白營」的語義空間,但這個語義空間生產的話語與意念,有多真,朝向何方?這是和「語義空間」要分開來檢驗的。然而,「我不那麼政治」這種心理,有部分就蘊涵著「我應該不必被檢驗」的「善良免責」意識,但政治就不是「善良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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