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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雜念

1.看到詩人曾貴海過世的消息,吃了一驚。我知道他有點年紀,他獲得厄瓜多國際詩歌獎時,我還有注意,感覺上仍活躍。覺得頂多是「初老之人」,原來他已快80歲了。«海馬打點滴»在戶外區的摘句,我選了一首曾貴海的詩。那之前,我看來看去,都沒有非常滿意的(不一定是詩不好,而是合不合情境),真的選了非常久——直到讀到曾貴海的那首,我才「哇!」地大舒一口氣,覺得「這首就對了!」。我還覺得他是「老一輩中較年輕的」,竟然說走就走——當然,如果老一輩是張文環,我覺得曾貴海較年輕,也不能說錯。如果各位去濟南路的台灣文學基地,會發現展覽一共有兩處與曾貴海有關——請記得到戶外區看看,找到詩——這幾天我都有點感傷,雖然一方面很高興是在他生前就選到過他的詩,另方面,又覺得歲月無情——或許還有人不認識他的詩……。


2.看了丹麥片«荒蕪之地,應許之心»——我忽然有個想法:若是不知看哪部片才好,挑丹麥片大概就沒錯——丹麥片真的很少令我失望。快下檔了,網路上的影評不少,但很多是重述劇情——或許有些應與此片結緣的人還沒注意到——這個片名實在不響亮。


    香港用心,叫做「狠荒者」——但未必忠於電影,因為雖然「墾荒者心狠,電影中真正狠心的並不是墾荒者」。我想了幾個,「馬鈴薯是怎麼來到丹麥的?」(只是背景,不是電影主軸)、「馬鈴薯、地位與人性」(不知可以吸引到什麼樣的人)、「馬鈴薯,不理性也不感性」(還是不知道可以吸引到誰)——但我堅持馬鈴薯,是有原因的,種種馬鈴薯改變了許多歷史,既然這個故事與此有關,我就很不願意錯過——讀介紹時,我想到的是,如果台灣有意改編比如朱和之、錢真或王家祥的歷史小說,這片應該頗可以參考。


    2022年丹麥的歷史小說,馬上翻成英文並改編——因為沒有看過原著,有些東西只能推測——這片的歷史企圖是遠過於「故事性」——儘管必須依賴故事的觀眾,也得到還算完整的故事——真正迴盪的還是其中的「歷史提問與況味」——舉例而言,地主虐待佃農——有權者欺壓弱勢者——這種情節算爛梗了——可是,那麼具體——有把人丟下去的地牢,用滾水倒下去——現場「觀禮」的,除了原是貴族的海倫娜出聲制止,其餘的人幾乎不敢說話——因為下令的地主就是當地的執法者——這背後多半有考據。


    現在的人很可能拿主流電影的男女主角,去套用在片中的卡倫與安芭芭拉身上,把這兩人想成是真愛、有情人該終成眷屬——我看到觀眾中有人把女貴族海倫娜當成惡人,為了凸顯安芭芭拉才是卡倫良配——這都一定程度曲解了電影——上尉卡倫與安芭芭拉確實有感情,但卡倫不會放棄海倫娜可能帶來的社會上昇——追求地位是卡倫人格的核心。這不是因為他很卑鄙無良,而是在那樣的社會裡,地位非常重要,除了帶來資金(封爵後的白銀),也給予「方向感」——恐怖地主德什麼辛的是貴族二代,地位有了,沒了方向感——他陷入虛無——我們在看過去貴族歷史時,對於「為什麼如此殘暴?」——常常有疑問,有權有勢,即使不做點福國利民的事,為何非要姦淫擄掠虐殺弱小?不能說電影就提供了解答——但它暴露它造成的後果,把它當成一個必須思考的現象。這與卡倫為什麼追求地位一樣,它揭露了那個社會的缺乏選擇。就像張愛玲說在(清朝時期)那些金錢與地位穩固的中國男人中,連娛樂都很少,「須臾無聊」。


    真正不追求地位的是安芭芭拉和他第一任丈夫湯姆,他有真正的知識與技能,身為佃農,品格也不錯,就因為沒地位,隨時就被地主玩殘虐死。如果說地主德什麼辛是「有權者中間發瘋的瘋子」——但他卻有清清楚楚的「收租意識」,從來不忘與他人訂不平等條約——安芭芭拉與海倫娜合謀殺他,是少數血腥我覺得看來不覺過份的,其實海倫娜的角色非常關鍵,如果沒有她與安芭芭拉說好,她走人讓安芭芭拉進來殺德什麼辛,這事沒那麼容易。


    這很可能真有其事,安芭芭拉殺人服刑,應該會有法庭檔案。她被重判——相對於電影中所有出現的男人,因為不同理由殺了不只一人,可說個個都在法網之外——刑罰對沒地位的女人份外嚴厲,似乎北歐諸國近年開始清理自己國家這部分的帳冊。所謂開墾者,窮到家裡沒什麼吃的,只有一隻羊——後來卡倫做主把羊殺了救病重的流浪民族的小黑女孩,蠻像「失去理智」——卡倫的人性都帶有偶然的成分,在每個偶然來臨時,他選擇偏向良善一點點,正因他原來是「沒本錢良善」的人,他每個「不計成本」才更加珍貴。


    ——小黑女孩是流浪民族的最底層,因為她被認為黑膚會帶來厄運——卡倫因為從軍的經歷,讓他知道南方的黑人很自然,但他也難對抗整個社群的偏見——牧師出來講解小黑女孩的詞語,詞源來自拉丁文——記起丹麥過往歷史中,對流浪民族(俗稱吉卜賽,但電影中有更限縮確定的族名)的歧視,這也是轉型正義的一部分。總之,相當推薦這部電影。



3.上回雜念少寫,因為當時我想等IBA的記者會,看有什麼內容,紀錄並評論一下。倒不是我對林郁婷有什麼懷疑,只是鬧成這樣,研究一下IBA有什麼說法,恐怕還是必要。但等半天都沒看到國外記者發稿,似乎更關心他們運動員掉槓的事。等太久我也累,就先算了。隔段時間看報導,才知道IBA的記者會ㄧ沒內容,二又在影射中傷兩個被他們取消資格的運動員。一個國際體育組織有可能胡搞瞎搞嗎?作為圈外人,可能都想「不會吧?」但看到後來他們在記者會上的發言,那麼無所忌憚的「搞政治」,素質實在糟。


   我認為苗頭應該對準IBA而非羅琳,羅琳就非體育專業,就算她對跨性別的了解,不太像有與時俱進,也可能偏見深,但沒有IBA取消獎牌,羅琳也不太可能說什麼。這樣的問題,除非有運動員真的處心積慮鑽漏洞,沒有一個運動員應該受到懷疑與貶抑——只有體育組織應該被檢討。


   個別的體育選手,接受額外檢測都不見得合乎人權了,一直被挑釁,這風氣也是壞的。


4.我強烈反對把拳擊比賽與家庭暴力混為一談的言論,它很聳動,但無異於說打拳的人就如流氓或施暴者——這很不像話。對父權結構或每個日常碰到性別不平等,說真的,不太可能沒有積怨——但這種憤怒不能使遷怒有合理性。有個小朋友三、四歲時,我擔心他個性太溫和,用紙摺了兩隻紙劍,跟他玩擊劍——每一場,都教他先鞠躬,就是表示「遊戲不同於打架」。(中央社做了一個很不錯的圖示,介紹拳擊的規則——有裁判與醫師看著,有那麼多規則要遵守——把拳擊說成施暴,實在「大為不妥」。)


   不過,我想訓練小孩強悍的這種想法,似乎沒怎奏效,每場擊劍,他都咯咯笑個不停,樂得不得了。運動,其實很好玩。我雖然不能把自己歸為有運動細胞的人,但學生時代,有過一個很好的體育老師,使我受到不錯的體育教育,終身都受用——對我影響很深遠的一本書,是關於跳遠選手的——於是我在還沒跳過遠前,就讀了關於跳遠的書。後來學校教到跳遠,我就特別用心,跳出的成績就也不錯。


5.幫宣傳—這個星期六在瑯嬛書店的活動(希望瑯嬛不介意我借用了貼圖),點圖可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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