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 小說家毛姆說過：一天做兩件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對靈魂是好的。

——連署罷免書還只有一件呢。回顧立法院被藍白玩殘：為通過而通過，為表決而表決，實質廢除審查。或者不給看法條內容，或以臨時更換版本的方式，以過少時間「快閃」法條。不管是選舉或罷免，我都不覺得太有趣。可是我對麻煩的事的態度是，先咬牙知道它究竟是什麼狀況，然後把該做的事先做掉（比如最近就是簽署罷免藍委的連署書）。——如果你是了解立法院危機，只是因為生性不喜填表格，不喜麻煩，我以毛姆之名懇求各位，請找一天做一件不喜歡的事即可。

2.這幾天，很悲傷的當然就是關於「剴剴案」。在最初事發時，對於媒體報導，都還先「存而不論」——因為無法確定報導的確實。我不記得最早有注意到有性虐待跡象與否，即使報導中有，恐怕都還先打上問號。因為，「兒童權益」固然是「重中之重」，但這幾年有太多例子，是利用大眾對「兒童權益」的重視，而操縱人心或散佈謠言，對此主題有興趣的，可查「披薩門事件」。

   中國會報導相關案件很合理，但如果是想利用本案，達成某些政治目的，那就不能不防。另一要防的是，嚴責褓姆的聲浪，有部分是為「兒盟」洗白——我本來以為即使有這個可能，應該不會明白說出——不過，YT上已經看到有人公開「批褓姆，挺兒盟」。最近國民黨台北黨部主委黃呂錦茹因為是否指揮偽造文書而被羈押，她在「剴剴案」時，為了不讓台北市長蔣萬安在市議會被質詢，還前往議場「守門」。意即，不讓國民黨的議員出席，使得出席人數無法過半而流會。國民黨議員的說法是，不想讓民進黨議員作秀。可是，作秀與否，市民可以判斷，不讓市長蔣萬安報告，我認為不通。我也沒法覺得黃呂錦茹太正派。

   聯合報有這篇報導。https://web.archive.org/web/20240322190718/https://udn.com/news/amp/story/123967/7850261。單看報導未必知道「守門」的政治意味。——台北市長蔣萬安近來做事非常不通，跑去禁制區，說自己以「個人身分」出現——不喜歡他的意識形態是一回事，但市長那麼脫線，身為台北市民，我覺得還蠻丟臉。真是「什麼跟什麼啊」。

3.現在無論是誰下最重手虐待剴剴，透過法醫、兒童科醫師等專家證詞，剴剴受虐的樣態幾乎已明確可知。比如最初報導的「指甲全被拔掉」並不真確，但指甲確遭毀損。但較最初報導更駭人的，就屬生殖器曾遭反覆撕裂傷。這也是此案被高度懷疑受虐樣態包括「性虐待」的原因。褓姆劉彩萱最近承認「虐待」，但否認「性虐待」。說自己曾拿湯匙敲剴剴牙齒——敲到牙齒可以斷掉？什麼湯匙那毛厲害，可以拿來拆房子了！事實上，每一項虐待，我都覺得想像不下去。

   不過，我偶爾會聽關於兒童虐待的報導，大部分都很離譜。比如兄妹搶玩具，就拿水管打哥哥，打到死。這部分先不繼續說下去，來說另一方面。我對劉家二姐妹與陳姓社工三人的關係，特別注意。究竟雙劉姐妹哪一個更是虐待狂？我覺得目前還看不出來。一般會認為姊姊會較妹妹更有權力，但顛倒過來的情形也不是沒有。這件事最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它並不是真正的「地下室犯罪」——如果陳姓社工容易糊弄，也許會換一個社工，為何劉家姐妹能有那種「世界、社會與法律皆不存在」的「法外逍遙感」？一般父母、親身父母，因為監護權太大了，要隻手遮天，容易得多。但剴剴理論上是有天得再交給其他人，比如收養父母——陳姓社工頗令我有起雞皮疙瘩的不安，就是她看起來要把剴剴盡可能置於兒盟（勢力）範圍，不讓外婆、周褓姆等人太靠近剴剴。

    我推論是因為剴剴生母一度失聯，剴剴從兒福的「出養兒童」變成「不確定可支配出養者」——原本讓福利機構負責，是因為要避免買賣。如果申請收養，從開始到結束，兒盟會收總價約10萬元的三階段服務費。我不評論這是否合理。但如果沒人願意給兒盟「出養兒童」，就難以進行「收養」。這當中，是否有因為想控管「出養兒數目」，而未充分以兒童權益為最大考量，歧視身為弱勢的外婆或受刑人生母等，我覺得都是問題——從可見的資料，陳社工看起來是在阻絕周褓姆繼續關心剴剴，並在剴剴逝世時，與劉彩瑄想共同將責任推給外婆，這都讓人有「狼狽為奸」之感。一般是很願意維護社工的，但這事件，社工怎麼看怎麼怪。

    在案發始，褓姆顯露出對孩童如此惡意，這一看就會覺得這人應該與該行業隔離。就像如果有人厭惡動物或植物，那就不要去做相關工作。查了一下，在宅全日托最低最低時薪大約是100——一個月三萬是褓姆職業裡最低的薪資了。又看到資料，像剴剴這種狀況，如果機構沒有送來生活用品，褓姆必須自行花費，很可能實際所得少於三萬——我們聽到褓姆口出惡言很反感。不過，若是客觀分析勞動強度與報酬，褓姆會那麼恨，也不能說只是貪財。我認識某些會對僱主很恨的職員，通常是覺得僱主「偷搶騙拐」他們的薪資，比如巧妙拖欠之類。

    ——我早年打工時就聽說，有些僱員太恨，會把賣場的洗髮精，拿去偷掉或亂搞一些貨品（打開朝裡面吐口水），這當然都不對，並非正道。幼兒是不能像洗髮精倒掉一些剩一些，動腦筋到幼兒身上，就會非常恐怖。不過，張愛玲很久以前就有段話，大意是「版稅不高就無尊重可言」——偶爾或許有某些例外，但基本原則總是如此。

    低薪表示社會一定程度輕視這個行業。儘管如此，褓姆也不能將怒氣發洩在幼兒身上。國內外褓姆殺嬰虐幼，並沒有想像的那麼不普遍。褓姆的財務問題，也常常是暗流。有個案例，是到美國的移工褓姆，想要給自己兒子讀私立學校，後來財務出現問題，請求僱主幫助。僱主就說，會給妳介紹更多工作。有點年紀的褓姆，已經不能負擔太多工作，因此有點崩潰。總之，後來就殺了她照顧的幼兒。很多工作會帶來身心威脅，就是某種親密度，會使工作者陷入「假性家人」的幻覺中，但這通常只是為了剝削。當幻覺破滅，階級矛盾會以相當血腥的方式暴露。如果要維護多方權益，我覺得還是設置有三班制褓姆的安置家園較好——但聽說不做安置家園的原因，是因為成本太高。

   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孩被虐到死，說得難聽一點，就算被丟給狼養，搞不好都還可以順利長大——這當然多少是氣話。剴剴被虐，現在是無可迴避的事實了。主要照顧者劉彩萱總是有罪責的。但我一直覺得怪怪的，就是感到她還是有在隱瞞與包庇什麼。

4.我知道有新版的網站。但我覺得還是bababa這個網站好用，可以看到各種進度。進去個別罷團的網站，會有各種收件地點與地址。我隨機給一個台北大安區與苗栗的資訊：花蓮都達標了，苗栗還會遠嗎？

我好愛這些地點描述（笑），對我來說好好懂好好記，不是寶雅就是Net，不是屈臣氏就是明曜百貨康是美——想想看，是不是有什麼想買的小物，就出發前往罷免，順便買買小東西！！！還有順成蛋糕好可口！

苗栗以外地區，可郵寄。地址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