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終於看到北美館的塩田千春展。如果沒看到,我真的會對疫情很怨恨。預約了三次都沒預約到,第四次我生氣了,亂按亂按,結果就預約到了。原來憤怒也是有好處的——可能是剛好有人取消,所以我就順利預約進去了。特別寫出來,是給還預約的人建議,就是有時雖然寫著已額滿,還是可以點進去,某個時段或許有一個缺剛好出現,我大概就是這樣預約到的。去美術館還要預約,一開始我有點消沈,覺得好麻煩。不過,看完以後,覺得非常值得。對疫情也沒有那麼怨恨了。就是雖然人生變得非常不方便,但至少好看的展還是看得到。感想:塩田雖然不是就表現文法本身提出新元素的作者(大部分我們都會馬上認出來她的「重拾性」),但她在運用上,有其新意與特殊的綜合性,因此不但讓人對她的作品有感覺,也會有種讚嘆:當代藝術累積下來的各種表現元素,原來還有那麼多的發展空間,非常有意思。我覺得高興,可能還因為頻道被對到了。相較於某些藝術家,她並不屬於銳利型,但對想要表達的東西,卻能用情很深的捕捉她所要的準確性,所以作品具有某種時間的感受性。儘管作品的規模與視覺性像是「景觀(秀)」,但本質上卻是反壯闊的。有些我也是現場看了才了解。到十月十七,目前現場人還蠻多的,我覺得如果在台北以外,特別為千春跑一趟,也還是值得的。
2.在等丼飯上來之前,配毛豆看新一期的«攝影之聲»,是看唐山書介注意到的,但想最近不會跑溫羅汀一帶,在北美館的書店帶到,覺得很高興。不過,還是要感謝唐山的書介。對了——可能是邊吃毛豆的關係,我看雜誌看得有點細,竟然還看到這個:
覺得很讚——覺得這非常藝術。改天我也應該給雜念設計一個「本刊反核」才對。
3.«喜鵲謀殺案»——大致可以看到本格解謎的最大貢獻與限制(也有打破限制的,比如橫溝)。小說其實帶到一些很嚴肅的問題,但卻很不嚴肅的放棄了——這些放棄頗有時代病癥——因為不能爆雷,不好說什麼,但我還是要多嘴:小說內文固然羅列了許多阿嘉莎的影響,一本一本列——但真正非形式的影響至少還有三本,是「被故意」遺漏(?)我如果立刻給你那三本書名,你在鬥智上也許就會勝過作者,不過,我還是不說好了,看你是不是也邊讀邊說「那三本!」娛樂的價值很高,但我想社會派應該會被氣飽,因為思想部分有相當反動的部份。當然這本的樂趣有部分是「高眉的」(風雅勢利),就是看讀者是否對推理小說史可以熟極而流,卻又「憤世嫉不俗」(這部分我覺得是哲學上比較邋遢的)——如果說它是「為推理小說(價值)辯」——那麼「論點並不充分」(畢竟此辯也有大批前人)——但這個較冷僻的傳統是有趣的。
4.某推理小說,出現過作者因為不配合宣傳新書而被殺掉的情節!!!!!不過,我把新書仍然放上來,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所知道的編輯,都沒有那麼「笨蛋」,不過,因為想到這個情節覺得很好笑,還是忍不住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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