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最近如果去誠品,理論上應該可以拿到主題是「共振張愛玲」的這本刊物。除了我寫了一篇,還有(黃)麗群寫被窩(楊)佳嫻寫穿衣,總共三篇——我喜歡極了「共振」這兩個字,日文裡面好像有振袖這種說法,感覺好像大家穿了喜歡的衣服跟張愛招呼著。
今早肚子痛痛醒,知道不太好,要在床上休養了。
把筆電與手機都帶到床上,正好來看刊物的其它部份。看到麗群在問,大家是否會在被窩裡寫稿。這我是不行的,沾床就會睡著,工作的地方一定與床保持一點距離。在被窩裡工作是口述嗎?難道可以躺或趴著打字?不過這篇致敬張愛玲是非常有道理的,張說過,太正式反而寫不出來。我雖然不會在被窩裡,但寫東西有時也有弄偽被窩的習慣,用毛巾什麼披風似地「把自己包起來再寫」——當然是冬天,夏天就不行:嗯,夏天寫東西我會在脖子上掛濕毛巾降體溫(效果非常好),如果不開空調的話。但那個在「舒服的地方」寫的原理,我是很贊成的。躺在床上想著張愛玲,有種十分幸福的感覺,肚子竟然也不痛了。不知該說是我天賦異秉,還是張愛玲如仙丹妙藥。
就是如此,也還不敢下床,就在床上聽NPR的節目,從「好笑的憂鬱」(這是一個本身有憂鬱症的作者如何ㄧˇ搞笑的風格談論憂鬱症,最近出了書)聽到「某民主黨領袖的一生」(可能對政治還是不太有興趣,所以大半還是睡著了,只記得說她精力如何充沛,且從不喝咖啡——不喝咖啡多麼無趣啊,我一定是聽到這就整個睡過去了),再聽到「回憶爵士樂手阿姆斯壯」,真是無所不聽。一天的文化量未免也太多了。晚一點覺得身體好了,才下床辦了些事。又十分愉快想起另一次聽NPR的經驗,某人寫了一本書探究擺脫咖啡癮的經過與心得——我ㄧ聽就笑了出來,擺脫咖啡癮?怎麼有人那麼想不開。
這是真的,所有健康指南都會說,用花草茶代替咖啡之類之類,這個項目我一定馬上自動跳過,不予考慮。長壽而不喝咖啡又有何生趣?現在眼見疫情漸緩了,第一個想頭,就是:應該可以重返咖啡館了吧?逛書店,去海邊,看電影,逛逛街——應該一切可以慢慢恢復吧。
天氣開始熱了,今天的防疫小禮,就來聽點冰冰涼涼的音樂吧。海的事,我是有點關心的,但綠色和平的這個東西我沒連署,因爲連署前要看到基本主文呀,竟找不到,後來找到了,可是也不知道時機是不是也過去了。很尷尬也是這種國際公約對不是聯合國成員的台灣來說,不知意義爲何。去黑潮的網站看了一下,沒找到相關進度,網路上只看到美國拒簽因爲怕環境官司纏身——先說到這,有知道更多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