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我今天爲了無聊的小事勃然大怒了三次:
1. 讀了一本九十九分的推理!為何掉這一分!(大怒一分鐘)
2. 百分之九十九都卓越,但「結辯」太弱!(再大怒一分鐘)
3. 從頭到尾我都沉浸在解謎,但線索太不對等——明明打著新本格,這樣還算本格嗎?真想拿「推理十誡」與「推理二十誡」K作者的頭。(一面讚揚范達因一面再大怒了一分鐘。)
從沒像今天一樣那麼愛戴范達因。
以推理來說,真的提出了超創新的各種理論,哇,但偵探從頭講到尾,即使是很棒的理論,也還是要小說化呀,真是可惜了大好理論。前面百分之九十九,真是搞得複雜無比,害我一頭栽進去,頭都快想破了。想有必要重讀橫溝正史——他也是機關超複雜,但為何謎底揭曉時,不至於給人「話都你在說」的「范達因會抓狂」印象。這種「小節」絕不小。晚間整理我的書,看到«法外正義»——想到景翔,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開始大讀許多女性推理小說家之作,多虧了他的引介——前陣子看到有人列出他的貢獻,我在心裡哇啦哇啦:還有這還有這。他過世時,感觸很多,但也都沒寫——或是寫了又消掉,覺得要更鄭重一點,今晚,感到淡淡的懷念:同志也有很不厭女的表率,只是大家沒那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