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我很喜歡脫口秀鳥鳥的一個段子，內容是：我聽說某女與某男離婚後，身家有二十四套房產，因此我也感到非常想與那男人離婚。後來我才知道某女結婚前，其實是有四十八套房產。

——稱呼人「五億高中生」不太有禮貌，但不這樣說，又不知如何表示是什麼事件。這類財產糾紛，常常有一個「表面」，是兩個女人（中配與阿嬤）在爭男人或男人的財產，討論起來就很令人沮喪。但研究過歷史，就會知道男性或是資產或是中產階級，不少人的「第一桶金」，就是婚姻中女方的「嫁妝」。如果兩人結婚時都家無恆產，女方的勞動力或性格——至少是可以與人白手起家而非另尋出路的，往往也是一種隱形勞務財（隱形總是危險，容易被併吞吸收掉）。阿嬤不嫁這個賴姓阿公，嫁別人，或許不會發達，但也有可能得到「有情郎」也不一定。算是「被誤終生」了。

2.——現代人對婚姻忠誠看得比較淡薄——忠誠這種東西，當然也有愚忠。但不是說忠誠、忠厚這種東西，就沒有價值。我總是很尊敬能夠信守承諾的人。不能守承諾，雖非罪不可赦，但這之後會不會「窮斯濫矣」就還是問題。亂倫就是爛攤子。也許有個根本想法是「別人都不重要」或「別人就是要忍讓我（們）」——這種想法就是霸道與昧著良心。因為人再不需要別人，也有限度。作為被亂倫的後代很辛苦，傷害可以到達後代的好幾代。

3.賴姓高中生崇拜史達林，會貼「史達林萬歲」，這怎麼會是「正常」高中生？都說他對歷史感興趣，不可能不知道史達林是誰。我也覺得這事件離奇的部分很多。有個被忽略的細節，有一兩個律師有談，很多都沒說，就是如果賴老先生是在與阿嬤還有婚姻的狀況中，收養了賴生——基於法律夫妻共同收養的規則，我猜賴生身分證上的母親欄，搞不好還是阿嬤而非生母的名字。我看了一下法條，這部分要不牽涉到偽造文書——就很難理解——兩個例外（如果賴生是阿嬤的小孩或阿嬤沒有意思表示能力）都很嚴。如果連「收養」都變不合法，賴生的處境會不會有什麼困難？夏姓代書兒當然很奇怪。如果說夏一開始就打算弄死賴，真的太可怕。因為阿公去世，阿嬤（法律上的養母）應該可以單方終止收養關係，若阿嬤不終止，賴生是否打算終止？——財產上影響為何，我就不知——這也是賴生還在世時的假設思考。原來葡萄催芽劑那麼厲害，我如果看到草地枯黃，只會以為是「青青草地也為他感到悲傷」，法醫就會想到葡萄催芽劑這種毒，法醫還是很有意思。當然也可能單純只是草有脾氣，不肯長得漂亮長得齊。

代書不給賴姓高中生土地權狀最奇怪，估計賴生最可能被這事牽制，夏男可能答應幫他——拿不回權狀很麻煩。如果不是遺失而報遺失，主管機關不會同意。

夏男說結婚是要給賴生家庭溫暖——以賴生的身世背景可以理解。賴生得溫暖，那夏男呢？好心大哥哥應該不需要登記婚姻才能當。我衷心希望不要有比較黑暗的事發生過——未必是侵犯，但如果與性有關、或什麼「交換東西」，造成某方恐慌或不適——若說兩方都想婚姻純是辦家家，沒有性的成分，以他們的年齡來說，有點費解。最後，夏男縱有萬般不是，但他熱愛走樓梯（十樓）一事，令人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