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做了奇怪又情緒濃烈的夢，主題是狗被無意中毒死。

覺得很奇怪，因為狗不太是我生活中的動物──生活中並沒有動物。只限於眼見與經過。

這個狗被毒死的夢卻非常繁複。看到各式各樣的細節。狗並不是被刻意毒死的，有人給了某人有微量毒性的水，比較是出於無知，狗就這樣被毒死了。我在夢中是個旁觀者，見到非常多高中時期的朋友，一些並不特別親密，但當時關係簡單友善不深刻的同學們。她們每個人對狗死去，都有極端強烈的反應。整個夢都在鋪陳這個部份，而我是漠然地。

但到了尾聲，有人來告訴我，我很喜歡的某個小孩，其實已經死了兩年了。我忽然非常完整非常厚地，感覺到悲傷痛苦，用一種雷鳴般的聲音說道：「我非常難過。」──如果是在漫畫裡，大概就是加粗加黑佔一頁面積大小那樣的字體表現。也好像什麼帕華洛蒂通過杜比環繞音響。就這樣自己吵醒自己了。

我一直很想弄懂夢中說話這事，純粹是夢到說還是真的會發出聲音。比較重覆性的夢境，通常是想尖叫，但叫不出聲音來。這一次也不知道實際說話沒，還是靠體內傳音就有效果。馬上思索，是夢是夢──都說夢人死是替對方添壽，這我總是願意的。感覺像人魚公主巫術解除，啞後第一次又有的聲音。不知為何。　

夢醒時的第一個想法是：只有柯恩會那麼在乎狗死吧。《色情酒店》裡的經典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