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雜念
昨天寫完一篇談馬奎斯《預知死亡紀事》的文,心裡非常滿足高興,嘀嘀咕咕道:馬老先生,我可是給你個交代了。我一直對馬奎斯是有一點帶敵意的好感,主要是年輕時我發現我們有一件事非常相像(哈哈我就不說是什麼事了),所以在好感中就加入了敵意,是給自己警惕的意思。寫完這篇文,除了是個交代,也覺得有種告別年輕時代(任性)心情的感覺,很覺得可以犒賞自己一番,就跑出去吃了一碗據說缺貨已久終於再開賣的米線。
每次專心寫什麼,就整個進入寫東西的狀況,環境中的事物一概不管——終於寫完之後,發現家中竟還有兩個橘子,非常高興,橘子這種水果永遠不嫌多,剛剛吃掉了一個,感覺自己好像猴子似的,又想:咦,猴子應該是吃香蕉吧?把從花蓮路邊類似誠實商店自己放錢自己拿的山蕉也拿出來。畢竟是果農自己放到路邊的,跟超市常看到好像剛跟人打完架的山蕉不同。
花蓮一趟,好多奇遇。雖然我是最沒有新意地又去泥巴咖啡坐我的寶座,可是人就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吧,寶座一坐,原訂三小時搞定的工作一小時就弄完。前此還跑去逛各種店吃各種東西(都吃到超好吃的),光是聊衣服就不知聊了多久,也是我剛看完白虹那本書,對布店服飾店(郵差又來按鈴了,真受不了,昨天才下樓一趟,照理最近該沒什麼事沒什麼東西要收啊)特別感興趣起來,聊到後來發現顧店的女生其實平日是在雲林偏鄉教書,只是因為本來家中就開過服飾店,來花蓮幾天幫朋友顧店,所以我們又聊雲林聊了大半天。說要我寒假再去花蓮找她玩。
這次我到花蓮最大的進步是我完全知道怎麼找洗手間,路上只要是台北來的就會對此茫然無知又慌張,我就指點一下好像我是老花蓮,覺得好笑得不得了。泥巴咖啡還送我貼紙呢!我倒是拿了他們門口的一包宣傳平權公投的面紙,一個紀念的意思,平常的面紙是不拿的。今天因為又是小遲到,就先寫到這裡啦。住了花蓮日日,大喜過望,完全是我夢想中理想的居所,就連不規則都變成一種美學。留言本上看到有楚影與任明信留詩,詩人畢竟不一樣,我就只寫了早餐麵包很好吃之類之類的混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