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1.活動現場可以拿到台灣作家的德文試譯本喔,好像是有點殘酷的限量,有興趣的朋友請早。
2.推薦一本書,書封與書評如下:
在台灣史中,森丑之助(1877-1926)的憂鬱,常縈繞我心。這個為了研究出生入死的人類學家,在投海自盡之前,不止一次考慮自殺。目前可以看到的討論,除了驚嘆他對台灣原住民族懷抱的感情之深,研究之勤,關於他的自殺,多限縮在個性或職涯挫折等個人層次。坊間的緬懷常是:「研究,就是對台灣的愛。」然而,如何在更大的背景裡,理解殖民擴張時期的人類學激情?
川越宗一在小說《熱源》中,托猶太裔的俄國人史坦伯格之口,對被流放到薩哈林島的波蘭人、同時也是人類學愛好者布洛尼斯瓦夫解釋道:「其他人種……比較低劣,……歐洲人種才是適合統治地球的領導者。……列強諸國想要的就是這種理論。」結語是「他們想用科學的角度來證實自己的地位」。以現今的後見之明,這令人頭皮發麻。這等於說,當時人類學是先有結論再研究,可以說是把科學倒過來寫了。然而,在人類學知識的「訂購者」與「生產者」中間,應該是發生了奇特的崩解,才出現森丑之助這樣的人類學家,他離統治的原點越來越遠,即便不說徹底反叛,至少可以稱為「貌合神離」。像森丑之助這種「離經叛道」是孤例嗎?如果不是,又為什麼?
這類問題,使人幾乎盼望,要有「人類學家的人類學家」來加以著述。(繼續閱讀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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