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雜念
嗯,關心了一下«茶金»的風波。
這樣的「錯誤」很奇怪。公視的「道歉」著眼在「只以一場戲不夠」帶過是失誤,我也不是太滿意。
如果不是因為「根據的史料」不同,有意地提出「歷史的異議」,這種「錯誤」確實很難避免觀眾以政治化的方式(洗白國民黨)解讀。它並不是「細節」,或者換一個說法,在一個作品裡,每個細節都很關鍵。
不過,錯誤或正確也是相對的,公視的道歉裡,比較看不到對歷史資料的交代,給人的印象是,它並不是「有兩份資料與兩種不同說法」,公視取用了「較不為人所知與較爭議」的部分。
要完全避免所有的錯誤,並不容易。有一定的「容錯率」,對鼓勵研究與創作,確實比較好。但「是不是在容錯率」範圍內,不只要看成品,也要看作品「生產的過程」。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解,編劇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想法與情況裡,「發揮」了這一段,完全是編劇的意思,還是有別的因素?我早期的經驗,即使是為異議性社團工作,一旦牽涉到批評國民黨,即使只是一句話,也立刻就會「被施壓」——但這些施壓的人,通常是以「中立客觀」形象示人,所以在工作時,很困難直接說出「你 / 妳」是在為國民黨「說話與說情」。很多年後,這些「當年的人」,都做了國民黨的官,雖然這應證了「嗯,原來以前的感覺並沒有錯」,但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很難相信這類事的存在,會有很多非正式的方法來「卡住」你——通常還不是主其事的人出面,而是某些以「我與大家都有友好關係」的人出來這樣用力。當「這些人去做國民黨的官」的事還沒發生時,也很難跟整個團體說,「你們這些批判國民黨的人,其實養著或與『很國民黨』的人保持良好的關係,並且還會敗在他們手上」。這樣的人,在當年通常是「公認的清流與公認的與政治無關」。我後來就是走人了。年輕時,多少覺得「是因為自己太年輕所以被欺侮」,所以除了比較親近的朋友,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所以啊,有某些女性主義理論的書,我也不會太提起,因為多少知道「才沒那麼單純啦」:所謂「中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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